在一片
属于我们的自由之海

番外 断(上)

#喜欢悲剧的可以把这篇当成结局

#不喜欢的就当成平行世界吧





“没想到会这样见到你。”


James等在机场的出口。看见萧定权走出来时,金发男人笑了笑说。


萧定权看了他一眼。也笑了一下,便垂下了目光,淡淡地说。


“这有什么没想到的。”


他走到James身边,后者自然地接过他的行李箱。


距离他们上一次见已接近一年。James的长发挽了起来,在脑后松垮地扎成一团,脸上的络腮胡也没剃干净。这些不修边幅的粗糙给他平添了许多风情,即使走在美人如潮的贝尔格莱德街头,回头率依然很高。


推着他的箱子,James转过头来,一半戏谑一半认真地伸出手,萧定权回避了过去。


James也不计较,带着他往定好的酒店走去。





横跨七个时区,萧定权是专程来找他喝酒的。


贝尔格莱德的气候比北京温和许多。东欧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暖意丝丝渗入骨肉。


只是还不够,没有达到能渗入人心的地步。


萧定权走在他身后。有那么一两个瞬间,想把自己的手伸过去。他和James的接触从来没有亲近到那个地步,现在可以尝试一下是什么感觉了吧。


旋即自嘲地笑了笑。他这是在干什么,想找个人依赖一下吗。James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。以他的情人数量,不论男女,怕是在贝尔格莱德的每条街上都有一座房子可以回去。


这样的大忙人抽出时间来接他,是他的荣幸。


萧定权不无嘲讽地想着。接着一只手就从前面伸了过来,不由分说抓了他的手腕。骨节分明,很是用力。


“想什么呢?走快点。”


James说。


萧定权愣了片刻,终于放松下来,手腕翻过去,握住了James的手。





夜幕降临在这个温暖的东欧城市。


James带他去了自己常去的酒吧。台上有舞者在表演,台下有人欢呼。舞池里音乐震耳欲聋,但在远离舞池的地方,也有相对清净的卡座。


放眼望去,很难找到第二个亚洲面孔。他真真实实地逃出来了,离开了那座牢笼般的北京城。


其实北京城没有栓过他,从来都是他自己想留在那里的。


调酒师手腕翻飞,侍者穿行于人群。一杯颜色鲜亮的鸡尾酒送到他面前。


一口下去,直冲天灵盖。





“……什么东西。”


比他在国内喝过的所有酒加起来都猛。萧定权皱着眉头,满脸痛苦面具,把那红霞般的液体推远了一点。


太上头了,脑子里嗡嗡直响。


“嫌弃什么?这可是我的限定特调。”James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。“换了别人来喝不到的好吗。我跟老板认识,人家特地给你做的。”


说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,脸色平静如常。


“拿伏特加打底,故意搞我是吧。”萧定权说。


“怎么会。”James笑道。“失恋了就是要喝烈酒。喝完好好哭一场,明天就好了。”


他看着萧定权随这句话阴霾下来的眼睛。没说什么,只是把那杯酒朝他推了回去。





殷红的气泡在液体里翻滚,身边嘈杂的世界忽然安静下来。


他把那杯子递到嘴边,冰凉又滚烫的酒又灌了一口下去。


烧得五脏六腑都在痛。


浑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,更多的酒、更高的温度,可是世界还是那么安静。


这是个温暖的城市。萧定权往对面沙发坐过去,靠在James身边。后者颇有些意外,但只是挑挑眉,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


温暖的城市。身边有一个温暖的人。与北京城遥隔七千公里,七个时区。


他把手机从衣兜里抽出来,几乎是下意识的。按亮屏幕看了一眼。


没有未接来电。没有短信。有未读消息,是朋友群里在咋咋呼呼。


他早就把卢世瑜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。所以,卢世瑜真的没有联系他。


承认自己在期待着什么,好像是十分不堪的事。烦躁借着点酒劲,萧定权把那块电子屏幕随意扔向一旁,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。


这酒下去非常难受。但总比北京那些灰暗的日子好多了。


James无声地叹了口气,伸手绕过了他的肩膀。





“看看那里面。”


从他肩膀上,James伸手指向舞池。酒精上头的男男女女看对了眼,当场便扣着对方的后脑勺热吻起来。这样的野鸳鸯不止一对。吻着吻着两人就消失在阴影处,嘈杂的音乐中似乎也混进了微妙的喘息声。


烈酒烧得萧定权一身滚烫,唯有眼睛是冷的。


“他们就不会有你这种烦恼。”


James说。


“……你怎么知道。”


喝得脸色发红的萧定权接话道。


“说不定他们比我更惨。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洒脱。”


“贝尔格莱德可没有你这种死心眼的人。”


说着,James的声音低下来。


“真的不回去了?”


“不回去了。”


萧定权淡淡地回答。


“我不会原谅他的。”


















(未完待续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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